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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北京翻譯公司:英語‖日語‖韓語‖俄語‖德語‖法語‖口譯同傳40066691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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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德語翻譯公司-“德語翻譯家”張玉書 最懂茨威格的人走了 當前位置:首頁 >  翻譯資訊

          姓名:張玉書

            性別:男

            終年:85歲

            去世時間:2019年1月5日

            去世地點:北京大學第三醫院

            去世原因:因病逝世

            生前身份:著名德語翻譯家,北京大學德語文學教授,譯有《人類群星閃耀時》、《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》等作品。

            1月5日13時57分,在昏迷數日后,翻譯家張玉書還是走了。

            心電圖變成一條直線,“嗶”聲持續良久。然而這位被譽為“最懂茨威格”的老人留下的精神財富卻持久回響。

            1月6日,人民文學出版社發文稱,“他為我們打開德語文學世界的一扇窗,翻譯大量海涅、茨威格等作家的作品,他的去世是中國文學翻譯界的重大損失?!?/span>

            為茨威格“正名”的翻譯家

            1934年的上海,黃浦江上船只川流不息。這一年,張玉書出生。此后數年,他接受了西式教育。

            1953年,張玉書進入北京大學西語系德語專業學習。四年后,留校任教。1985年,他被北大特聘為首批博士生導師。

            此后的34年間,張玉書有了更多社會頭銜和身份:北大西語系學術委員會主席、德語教研室主任、世界文學研究中心主任;中國德語教學研究會副會長,中國作家協會會員,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的專家。

            但最為人所熟知的,是他用畢生,帶領無數中國讀者,走進了一位猶太文豪的精神世界。

            在北大西語系任教前后,張玉書翻譯了大量茨威格作品,《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》《人類群星閃耀時》《昨日世界》……

            他以精妙雋永的“譯筆”,深受廣大讀者喜愛,也因此,被中國翻譯協會授予了“資深翻譯家”的稱號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走后,《光明日報》對他的貢獻這樣“定調”:從事德語文學研究近半個世紀,是目前國內德語文學界的元老級人物。

            談起張玉書與這位“世界文壇最杰出的三大中短篇小說家之一”的結緣,其實起于一本歷史人物傳記。

            譚瑪麗先生是張玉書的啟蒙老師。一次偶然機會,他把茨威格寫的歷史人物傳記《約瑟夫·富謝》送給他。

            這本傳記講述了法國大革命時期,一位見風使舵的政要人物。張玉書閱后,深受震撼,便萌生了翻譯的念頭。

            “之所以翻譯此書,是想把它介紹給中國讀者,以警示后人”,他曾在一篇自序中這樣寫道,“從這本書啟程,我走進了這位奧地利作家的內心深處”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說,閱讀、翻譯茨威格作品,“了解愈深、敬佩愈重”。

            翻譯數年后,在2007年,他根據多年的教學、翻譯體會,出版了一本書,《茨威格評傳:偉大心靈的回聲》,“想幫助讀者,了解茨威格含蓄內斂的心靈世界,嘗試探索他的自殺之謎”。

            書中,張玉書這樣描述第一次讀到茨威格作品的感受,“最早讀到的,是《世界文學》上發表的《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》,當時感覺就是,世界上還有這么美妙的描寫方法”。

            他解釋說,愛情描寫起來,不都是羞答答的,或是《金瓶梅》那樣的,“茨威格的愛情描寫,非常優美、高雅、細膩,詩意濃郁?!?/span>

            茨威格也因此在中國曾被誤解。

            隨著《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》《熱帶癲狂癥患者》《雨潤心田》等作品風靡,在很多讀者印象里,茨威格是一個“只會描寫風花雪月、不關心政治的流行文學作家”。

            但張玉書卻堅定地予以了否認:茨威格是一個以獨特方式,抗擊專制暴政,反對納粹的斗士。

            于是,他身體力行、奔走相告,“我們應該為茨威格正名,他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,愿意用自己的力量,跟法西斯進行斗爭的勇敢作家?!?/span>

            很多年后,張玉書回憶起這段歷史,仍會“倍感惋惜”:“極左思想下,傳統學術界把茨威格放得很低。雖然茨威格曾猶豫過、彷徨過,但最后,還是寫就了《象棋的故事》和《昨日世界》,表現了反法西斯斗爭終將勝利的信念?!?/span>

            研究德語詩歌的專家

            茨威格和張玉書,是中國讀者印象里常被捆綁在一起的兩個名字。一個在國際文壇間被放逐、游走;另一個,如“影子”般存在,名字躲在著作者之后。

            茨威格的作品,并不是天生自帶光環,在法西斯控制的歐洲地區,被禁止發行。而茨威格本人最終在南美自殺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說,南美雖好,卻沒人能讀懂他的作品,就像《象棋的故事》所說的,“沉在海底里的一個密封箱”,沒有了鮮花與掌聲,他失去了活下去的耐心。

            但實際上,為更多讀者所不知的是,張玉書的另一重身份——研究德語詩歌的專家。

            張老曾說,翻譯茨威格,僅僅是工作中的一部分,而他的翻譯工作,還包括研究、翻譯德國詩人——海涅和席勒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的翻譯和研究,以海涅、席勒、茨威格為重點,學術“觸角”延伸到德國浪漫主義、德國魏瑪古典文學和十九、二十世紀之交的德語文學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希望,中國讀者不僅能讀到茨威格,還能多多了解海涅和席勒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接受采訪時曾說,“這幾位大師從不同的方面給我力量,為我樹立榜樣”,他推介說——

            席勒具有超人的毅力,過人的勤奮,崇高的理想和高尚的品德。他幾乎一直帶病工作,雖只活了46歲,便英年早逝,但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。

            海涅既是詩人又是戰士,尤其難能可貴的是,他還是警世者。他們的戲劇、詩歌、散文都給人以審美的愉悅和人性的升華。

            “和茨威格一樣,兩位詩人的作品,不僅給人以審美的愉悅,他們的理想主義和文章風骨,也鼓舞了一代代的讀者”,張玉書說。

            去世前仍不忘工作

            “先生之風,山高水長。張玉書教授,永駐光明中?!?/span>

            1月6日,北大外國語學院德語系副教授胡蔚,親自撰寫張玉書的訃告,發布在學院的官網上。

            胡蔚回憶,張老暮年,不顧年事已高,依然創辦了中德語言文學文化年刊《文學之路》,為德語學術刊物做出開創性貢獻。

            彼時,胡蔚剛從海外回國,“學術上,還處在成長過程”。她覺得,張老的《文學之路》,“提供了一個與國內外同行、前輩交流的平臺,使我獲益匪淺”。

            在2013年12月出版的《張玉書譯文自選集》中,“作者”一欄內容,對其創辦《文學之路》一事,做了詳細披露——

            1999年,張玉書當選為國際茨威格學會理事。同年,他創辦并主編了中國日耳曼學第一本德語年刊《文學之路》。

            張玉書離世后,網友發帖緬懷他,“他是可以與茨威格靈魂對話的人”、“您帶我領略了茨威格的魅力”。

            “第一次,我不僅對作者,還對譯者充滿了敬意?!币晃荤姁鄞耐褡髌返淖x者曾感嘆:茨威格式的沁入心扉的思想沖擊,最大程度呈現在張玉書先生的譯本中,“您的翻譯架起了橋梁,一端是我,另一端是茨威格的心里”。

            復旦中文系教授王宏圖說,“中國德語翻譯家中,翻譯茨威格的人不少,但張先生對此花了極大的工夫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茨威格在中國的傳播,很大程度上有賴于張先生的努力。他的譯文精準、流暢,傳達了原作的神韻,譯作的風格對中國本土作家的創作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?!?/span>

            清華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周琴回憶,住院前,張老還在努力翻譯著茨威格的《與妖魔搏斗》,“這種精神,為之感嘆”。

            1月15日,張老女兒因家事繁忙婉拒了記者的采訪。她說,家里只舉行小型追悼會,一切從簡,“這是父親離世前的遺愿”。

            歐陽韜是人民文學出版社外編室主任。張老病危時,他去探視。張玉書見到歐陽韜的第一件事,是和他談談新書的前言,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。

            歐陽韜告訴記者,1月5日,張玉書離世這天,距他翻譯的《茨威格小說全集》出版上市還有4個月時間。

          “可他卻再也看不到了”,歐陽韜惋惜道。

      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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